
汉武帝晚年的“巫蛊之祸”,牵连范围极广,史学家推测受害者多达数十万。其中,皇后卫子夫一家首当其冲,几乎被灭族。
卫子夫与太子刘据被逼自尽,太子全家老小尽数被杀,只留下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孙子。卫子夫的女儿诸邑公主、姐夫公孙贺一家、卫青的儿子卫伉,也都死于这场灾难。甚至连卫青的旧部公孙敖、霍去病的旧部赵破奴,也因牵连而被灭族。人数太多,史书已无法逐一交代他们是如何卷入其中的。正如班固在《汉书》中所言:“卫氏悉灭。”虽然并非卫氏全员遇害,但在朝堂上,卫家已不复存在。
然而,有一个人似乎与卫氏关系密切,却安然无恙,甚至继续留在汉武帝身边,深受重用——他就是霍光。
很多人以为,霍光是霍去病的弟弟,那么自然与卫青、卫子夫一家有血缘关系。但事实并非如此。霍去病的母亲卫少儿,确实是卫子夫与卫青的姐姐,所以霍去病与卫家有血脉联系。但霍光不同,他是霍去病的同父异母弟弟。霍光的母亲并非卫氏,而是霍仲孺另娶的妻子。换句话说,霍光与卫家毫无血缘关系。
展开剩余77%霍去病年轻时并不知父亲是谁,直到长大后才弄清真相。漠北大战时,他顺道探望了生父,并把霍光带到长安。从那时起,霍光才进入权力中心。但在霍家,霍光被视为嫡长子,而霍去病反倒是身份尴尬的“私生子”。这让霍光与卫家的关系更显微妙:他的存在本身,就是提醒卫氏,当年的卫少儿曾被抛弃。卫青、卫子夫自然不会对他特别亲近。
霍去病去世后,霍光留在汉武帝身边,负责随侍车驾、出入宫闱长达二十多年。史书上并未记载他与卫氏有深厚交情。到了汉武帝晚年,卫子夫和太子刘据早已难以见到皇帝,更别说通过霍光传递消息。由此推断,霍光与卫家的关系,只是普通同僚层面,并无真正的深厚纽带。
霍光对太子刘据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维护之意。比如汉昭帝时,有人冒充“太子刘据”在长安出现,引来万人围观。公卿将军无人敢表态,霍光也束手无策。最后是京兆尹隽不疑果断抓人,称“真太子也是罪人”,霍光还公开称赞他处理得当。可见霍光认定刘据“有罪”,没有替他说过半句好话。
再如汉宣帝登基后,试图替曾祖母卫子夫、祖父刘据恢复名誉。霍光却只给刘据定了“戾太子”的谥号。“戾”在谥法中是“不悔前过”之意,等于再次坐实刘据有罪。守陵规模仅200户,比诸侯王还低。这显然不是汉宣帝的本意,而是霍光在背后操控。由此更能看出,霍光对刘据没有感情。
那霍光为何支持汉宣帝即位?答案很简单:出于利益。其他候选人要么与他有深仇(燕王一脉),要么会让他失去权力(刘胥),要么难以控制(昌邑王刘贺)。相比之下,出身民间的刘病已(汉宣帝)没有根基,反而是霍光的最佳选择。如果刘贺听话,汉宣帝根本没有机会登基。
那么,霍光为何能在巫蛊之祸中毫发无损?原因有三:
第一,他与卫家关系并不亲近。 卫家虽然遭受重创,但并未赶尽杀绝。霍光与他们只是疏远的关系,自然不会被牵连。
第二,他长期侍奉在汉武帝身边。 巫蛊之祸发生时,汉武帝居于甘泉宫,远离长安的血雨腥风。霍光随侍左右,不必被迫表态站队,也能直接与皇帝沟通,避免被谗言陷害。
第三,他谨慎小心。 史书记载,霍光近三十年随侍皇帝,未犯过一丝一毫的差错。就连走路时脚下落点都分毫不差。他必然极度警惕,把所有可能牵扯到巫蛊的事物都避开,防止给人留下把柄。
综上,霍光能在巫蛊之祸中幸存下来,既因为他与卫氏关系疏远,也因为他身处汉武帝身边,加之谨慎行事,才得以安然无恙。
你觉得,如果霍光当年和卫家走得更近,他还能全身而退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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